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六章 平静(1 / 1)

作品:《用我此生换你成仙

祭北雁打开了门,对寒衣的突然到访感到奇怪。屋子里还站着另一个人,他也好奇的看着寒衣。

寒衣举起手中的灯。“这灯,真的会自己长腿跑!”

祭北雁回头对那个人吩咐到。“去吧。”

那人弯腰行礼,离开了书房,寒衣走了进去之后,把灯放在桌子上。

而祭北雁则是打开了那个盒子,里面果然空空如也。

从他把灯带回书房放在盒子当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书房,若是有人来拿走了这东西,祭北雁不可能不知道,然而现实就是,这灯再一次出现在了寒衣那里。

“这就起了怪了。”

寒衣把灯放在桌子上了之后说道。“还有一句话,说是,人心有欲,逝者遗恨,燃其魂,得其所愿,我记得住,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。”

“这意思就是说”祭北雁拿起那个灯来,仔细揣摩。“就是说,这个灯的燃料一概是人的欲望,死者的遗憾执念,燃烧了之后,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。”

“这么神奇的么?”寒衣凑近看着那灯,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旧。“要不我们试试?”

“这怎么试”

“也是啊,这欲望成型是要多深的执念啊。”寒衣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。

在这个世界上,人心当中产生欲望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化形,转而成魔,这是有所步骤的,在成魔之前燃烧掉,哪里去找这样的人。

若是魔可以借着人心的欲望获得力量,那这灯也是一样的。

“这果然不是寻常物件。”祭北雁忽然想到了什么。“据说,人世间第一个诞生的魔求不得可以满足任何人的愿望,这或许是他的东西。”

“那我一直被认为是瓮族的主人,难不成灯也能认错人?”

祭北雁忽然看着寒衣不说话了,这东西就像是每个人手中的武器一样,识得了主人通的了人性。

这灯不见得会说谎,而且瓮族人这个神秘的族群,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大族,只不过走错了路遭到了迫害。

瞧着寒衣,祭北雁心中也产生了些许的怀疑。“寒衣,你说你记不清你的父母了?”

“嗯对”寒衣无心的回答,转过头来就感觉到祭北雁这个问题的用意,寒衣有些不舒服。“你是觉得,我是魔么?”

“你误会了。”祭北雁赶快解释,怕寒衣多想。“我是觉得你父母的死应该还藏着什么秘密,也有可能他们并不是简单的猎户。”

“那还能是什么,平时就打猎种地哪也不去。”寒衣说着小时候的生活,虽然枯燥无味却也安然自得。

“寒衣,你有没有想过,正是因为有什么秘密才选择避世而居?”

寒衣缄默不语,这点她还真就不知道,现在寒衣也有自己的思考了,换个思路想想,祭北雁说的也不无道理。

“寒衣,你先别多想,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。”

“巧合么?”寒衣现在已经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来了。

寒衣心里不是滋味,她压抑不住心里的火气,憋闷在心里话终于爆发。

“巧合?!我本无灵力却能接受段惊尘的灵力,我的伤没人能治疗,只有段惊尘可以,没有人能承接的了百里袭的印记但是我可以,我能感觉到死去之人的愿望和欲望,能见到别人见不到的,梦见比现实还要真的,甚至是在顾霓愿的造景当中,我损伤了四肢,所有人都认定了我不会痊愈,可是我痊愈了。”

寒衣一直都不曾说过这些话,可这些事情却一直都压在寒衣的心头,这些出乎意料的结果像特意的安排,让寒衣既无能又像是高手一般。

“甚至在雾山当中,魔化之人与我沟通,听我的命令,给我照亮了隧道,瓮族人把我当做主人,就连这灯,也是我灭的,它说,它是我的东西。”

寒衣眼中含泪,说到此处已经哽咽。“有时候我都觉得,我是一个妖女,就连路远桥都被我害死了,仙乾殿的人追杀我是理所应当”

寒衣正说着话,祭北雁伸手一把将寒衣拥在了怀里,双手紧紧的抱着寒衣这单薄的身体,掌心的凉意传进了祭北雁的心里。

寒衣一时哽咽不说话了,她愣在了原地,眼前是祭北雁绣着金线的衣袍前襟,鼻腔嗅着这股名贵的茶香。

祭北雁的发丝轻抚过寒衣的脸庞,他的手掌特别的解释,温热着寒衣的肌肤。

寒衣回过神来,抬起头时正对上了祭北雁充满怜惜的双眼。

这双眸子多情而温柔,黑色的眸子似湖泊时而静时而磅礴。

他浅浅的呼吸打在寒衣的额前,吹拂着几绺碎发。

“祭北雁?”

祭北雁轻叹一声,浅浅的回答。“嗯。”

磁性的声音充满了魅惑,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惆怅。七·八·中·文

寒衣平静了些许。

祭北雁这时候才淡淡的说到。“平静下来了?”

寒衣低下了头来。“嗯。”

祭北雁放开了手,笑了笑。“哪里会像你说的那样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和未来,纵然充满了巧合和不幸,却不是与众不同,而且,世间万物都有因果,如果你注定要经历这些,一定有什么原因,你若是想要知道,我可以一路陪你,陪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
祭北雁说的足够深情,而寒衣也听的动容,这种迁就让寒衣一时沉落。

见寒衣迟迟不肯说话,祭北雁这次可不想放手。

“寒衣,你说呢?”

寒衣思考了一会,低下头,主动将额头抵在了祭北雁的胸膛之上。

双手抬起环上了祭北雁的腰身,收紧手臂也还以拥抱。

祭北雁感动非常,寒衣终于可以跨过这一步,敞开心扉,接受了祭北雁。

这像是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,寒衣还是那般的纯净,而祭北雁也是一心对她好。

没有那么多的阴谋也没有那么多的悲伤。

只是一人在雪中起舞,一人在楼上观望。

一人赠了披风,一人口口声声的说要归还的时候。

甚至想到第一次交换名字的那一刻,段寒衣这三个字似乎已经深深的刻在了祭北雁的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