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章 依赖(1 / 1)

作品:《用我此生换你成仙

寒衣这才反应过来,祭北雁已经近在咫尺。

他的面容俊郎,带着温暖的笑意,眸子深深如井中月,红玉高束发丝,锦缎华袍一身贵气,身姿傲然挺拔,人中之龙便是如此了吧。

面对这样的人,寒衣自卑的抬不起头,能配得上祭北雁的应该是沈箐初那样的人。

祭北雁二话不说,拽着寒衣将她一把拉到怀里。

寒衣嗅着祭北雁身上那股浅浅的茶香,异常的平静。

“寒衣,我想请你,放下你的坚强。”

寒衣愣了一下,心中强撑着的坚强变得软了下来,这样一松懈,寒衣就想哭。

“可是我……”

“如果想哭,那就大声的哭出来,没有人会笑话你,也没人敢笑话你!”

寒衣啜泣了两声。“可我……哭不出来……”

“哭不出来,那就大笑,笑着面对这一切,不管如何,都不要担心,就这样靠在我怀里,也不要客气的依赖着我。”

寒衣眨巴着眼睛。“我现在是依赖着你啊。”

祭北雁一下子笑了,寒衣说话有些轻快,说明心情也有些好转,拍了拍寒衣的后背。

“这是依靠,不是依赖。”

寒衣坐直了身体,看着祭北雁。“这有什么分别。”

祭北雁轻柔抚摸着寒衣的脸庞,拇指掠过寒衣下巴,有阵子不见寒衣面容也变得精致了些。

“依靠是现在你在我的保护下去往南方,而依赖是不论何时何地,开心与否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我。”

寒衣眸眼闪烁一下,因为她的脑海闪现出路远桥的容颜。

好像一直以来,寒衣真正依赖的偏偏是路远桥。

祭北雁看出了寒衣的思绪变换,也知道或许在她心里也依赖着其他的人,但是祭北雁不会怪寒衣。

他决心重新获得寒衣的信任。

“过了前面的路口,我们要换马车。”

“还要换马车啊……”

“虽然过了南北交界,可暗地里还是有很多人盯着我们,尤其是金阳,他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寒衣点点头,她已经不像是刚才那么低落了。想了想,不管怎么后悔,路远桥都回不来了。

干脆朝前看,看着那食物盒子,再次端了起来。这次吃的就不是如同嚼蜡了。七·八·中·文

“还是你的糕点好吃……”寒衣这么久就没好好吃一顿饭。“如果到了南方,你一定要请我出一大桌子的菜……”

祭北雁全都答应寒衣。

寒衣想了想,还单独点了个吃食。“我还要吃肉包子……带肉汁的!”

“哈哈都给你准备上。”

祭北雁看着那盒子点心,心里惦记着什么事,也应该和寒衣说。“这一路上的吃食用具,都是箐初准备的。”

寒衣一下想起了昨夜和沈箐初的谈话。“沈姐姐她,是喜欢你的。”

祭北雁没有说话。

对沈箐初的亏欠怎么也说不清。

两个人又安静了下来,忽然昂起头来。“其实,如果没有我,她会过得更好,箐初见识的多,论博学数一数二,论胆识不输男子,她一直跟在我身旁,做些杂活照顾我,屈才了。”

“你把沈姐姐留在城里……”

“她也该有番作为,这是她应得的。”

知道沈箐初不一般,可她的感情热烈,也把她囚禁在了小天地里。

乱世之中,她应该有所功名,也能获得别人的尊重。

“寒衣,你还记得,在顾家时,箐初受的委屈么。”

寒衣点点头,到现在,寒衣都想揍一顿汪藏雪。

祭北雁继续说了下去。“那件事,我也知道了,沈箐初从小养在祭府当中,是因为,她小时候父母双亡,无人照顾她,沈家也曾是世家,只是出了意外,母亲顾念旧人,就收养了她,从小她就懂得察言观色,也知道寄人篱下的生存之道,所以很多时候,她都只能卑卑微待人。”

“祭北雁,其实你不必和我说这些。”想到沈箐初,寒衣心里也不好受,毕竟算是抢走了她心爱之人。“昨夜,我本打算一走了之,是沈姐姐劝我随你离开。”

祭北雁长叹一声。“这样也好,箐初……是我亏欠了她。”

寒衣想了想,说到。“要不…祭北雁你和沈姐姐在一起吧……你们真的看起来很般配……”

祭北雁没想到寒衣会说这话,心脏的位置揪痛着,看着寒衣无言以对。

在繁城的时候寒衣还说着喜欢的话,可如今,寒衣竟然能如此平心静气的将他推给别人。

祭北雁有些后悔,当时就应该应下寒衣的告白,紧抓着寒衣,说什么都不放手。

祭北雁也拿起一块糕点,吃了一口却是苦涩无味,就算是现在,祭北雁这多思多虑的谨慎做派也没有改变。

正如当初路远桥分析的那样,祭北雁这个人太过小心,少了冲动的尽头,不做没把握的事,也不会轻易的以命相搏,这种谨慎有时候,更像是懦弱。

祭北雁吃了一半就没了食欲,可咬过的点心终究不能再放回原来的盒子里。

油粉撒了一手,多后悔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。

索性就不要了,掀开马车窗上帘子,顺手将糕点扔了出去。

寒衣竟不知祭北雁是何用意,只是抱怨着说。“不吃扔了,怪浪费的,你要是不饿,那这些糕点就给我留着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祭北雁答应下来,却没有了刚才的兴致,看着窗外景色,年年如此,怎会知晓路人心事。

到了路口,有辆马车等候多时,车队停留了一会,祭北雁扶着寒衣下了马车,上了另外一辆。

车队没有停留,继续顺着大路赶着马车,而祭北雁和寒衣新坐上的马车则顺着另外一条路前行。

后面还跟了一辆马车,就是比寒衣坐的这辆朴素了些。像是在护送。

两旁各有四人骑着马,严肃的观察着周围。

这等戒备,绝非平常。

这马车当中开阔了些,垫子也更厚实,走着路也不觉得颠簸。

祭北雁没有说话,看着厚厚的账本,寒衣也不会去打扰,就是这安全的氛围,和舒适的马车,缓和的频率让寒衣困顿,打着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