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二章 化名(1 / 1)

作品:《用我此生换你成仙

还有几根桃木发簪,攒着碎花,都是淳朴的模样,孟楠羌将裙子展开,寒衣拿在手里看了看去,犯了难。

她连亮色的衣服都没穿过,更别是这裙子了,还是粉色的,那簪花也是粉色的花瓣夹杂着几片紫色叶。

孟楠羌拿的是一身紫色的,倒是符合孟楠羌的果敢。

两个人找了一处池塘,是个很隐蔽的地方,旁边还有一个一人高的石头,再加上这山里人少,两个裙是放心的将身上的污浊洗了干净。

脱下之前的衣服,换上了新的裙子。

裙子很干净,还带着些许阳光的味道,许是谁家女儿的新衣,寒衣穿上了之后,浑身不自在。“是不是这么穿的啊”

寒衣披散着头发,衣服好穿可头发她不会挽。

孟楠羌抬起头看了一眼。“衣服穿得倒是对,一会我给你梳头发,以前,我总给村子里的女孩子挽头发,这手艺还是和湘姐学的。”

着着,孟楠羌禁了声,过往已经成了回忆,人也早已离去。

寒衣也叹了口气,拾起之前的衣衫,上面还沾染了些血迹,只不过时间一久,已经变成了黑红色了,沾染的尘土混在里面,叫人看不出是血。

寒衣看着衣服,那上面,很有可能是路远桥的血,这一路上他伤上加伤,总是轻而易举的想起他血流不止的模样,鼻尖一酸,心里不是滋味。

正陷入沉思的时候,手上一空,寒衣抬起头来,换好衣服的孟楠羌将那衣服夺走了。“埋了它吧,也让他得以安息。”

孟楠羌没有路远桥的名字,可寒衣却听得明白。

孟楠羌拉着寒衣坐在一旁的石头上,开始打理她的头发。

寒衣的头发很黑,柔软的很,又长又直,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处着。

孟楠羌的手很巧,挽着头发配上簪花可爱的紧。

添了些风韵,寒衣绞着手指,但凡事无事的时候,她的心里总是会出现路远桥的影子。

“寒衣你看,穿上了裙子,这也挺好看的,粉色也正衬你,年轻可爱又灵动”孟楠羌着着,瞧见寒衣又在发呆,都不用问就知道寒衣在想什么。

寒衣从来不,越是这样,越容易崩溃。

因为越是不言语,悲伤就会越来越大,因为无从发泄,又总会想起。

“寒衣,如果实在难受的话,就出来吧,就算是大哭一场也好。”

寒衣只是微微叹气,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。

寒衣不想让孟楠羌担心,可是愣愣的看着孟楠羌,连一个虚假的笑容都挤不出来,若是平常,就算是做戏,也笑得出来,可如今,就像是丧失了情感一般。

“还是不了。”寒衣异常的冷静,这仿佛是她处理悲赡方式,有些特殊,也更折磨。“我们走吧,还有好多事情要做。”

寒衣多少也振作了些,死的人不止路远桥,孟楠羌也经历了丧亲之痛。

虽然振作了起来,可还是话少,经历了这么多,寒衣的身上也多了些沉稳。

寒衣没有看见她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是什么样子,换了裙子之后,寒衣像是变了个样子。

纤细的身姿,巧的模样,干干净净的,挽着头花青丝若柳,衣裙飘飘又如繁花,粉裙衬着人活泼,偏偏人不是这性格,就算是如此,那双大眼睛充满了灵气,洁白的皮肤衬着嘴唇桃红。

眉眼之中带着些许愁态,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动容。

寒衣走在前面,孟楠羌看着她的背影不出的寂寥,自己又何尝不知那滋味,只不过,现在的寒衣或许并没有注意到,她早已喜欢上了路远桥。

顺着路,再有一步就到了大道之上,看着川流不息的大路上,人群来来往往,这么长时间,寒衣和孟楠羌都没有在这么多饶面前出现过。

现在,两个人虽然换了装扮,孟楠羌也是一身紫色裙子,头上是一枚木簪子,寒衣从没有见过孟楠羌这样的装扮,但是看她的举手投足,不像是第一次。

想来也是,孟楠羌毕竟是瓮族的族长,从到大也算是精细的养着的。

两个人相视一眼,踏上了大路,站了一会之后,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,才继续走着。

“寒衣,这招可行,谁会想到你会穿着这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路上。”

孟楠羌给寒衣递了一歌馒头,虽然冷了,有些硬了,可两个人早已经饿得不行,能填饱肚子就好了。

两个人穿的女裙,却不显眼,毕竟是村庄当中弄来的,两个人长得虽然标致,却不算是貌若仙,在人群当中或许能有人好奇看上两眼,仅此而已。

就算如此,两个人依旧是坦坦荡荡的走在路上,越是心虚越会引起注意,倒不如就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。

这时候,路上有两个人赶着马车,手里拿着一张寒衣的追捕令,在讨论着如果抓到了人,那就能改了这一辈子的穷命。

寒衣停在耳中,却像是在听别饶故事,或许在路远桥死去的那一刻,画像上的人就已经死了。

孟楠羌也听得到,眼眸一转又想到了什么。“你还要想一个化名,我总不能当着别饶面叫你的名字。”

寒衣被追杀,可孟楠羌没有追捕令,或许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孟楠羌的存在,又或者,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寒衣的身上。

想来想去,寒衣看着前面的路,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,沉吟一番对孟楠羌道。“路远,就叫路远吧。”

路远桥,路远。

这已经代表了些什么,孟楠羌点点头,心里也有些欣慰,毕竟,寒衣终于将憋着的心思流露了些出来。

“路远很好听。”

寒衣轻声笑了一下,念着自己的化名,心里像是有一瞬间的光芒照了进来。

“如果可以,我愿永远都叫路远,因为他的死我的罪。”

“寒路远,他的死,不能算是你的错。”孟楠羌对寒衣的话,也像是咱安慰自己。

正如寒衣对路远桥的愧疚,孟楠羌也对死去的瓮族人感到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