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崩塌(1 / 1)

作品:《用我此生换你成仙

然而,在镜子当中的人根本看不见寒衣一般,呆呆的直视着寒衣身后的矮桌,寒衣回头看去,那矮桌前并没有人,那茶水却已经空了。

寒衣试图看着镜子当中的矮桌,果然,在镜子当中,段惊尘就在那里,但是段惊尘对这女子却视若不见一般喝着茶水。

“奇怪的镜子。”寒衣伸手摸着铜镜,她甚至有点怀疑,到底这边是真实的,还是另一边。可刚才段惊尘抱着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。

寒衣正在出神,想着那个拥抱,忽然间嘭的一声将寒衣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,寒衣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,那女子握着拳头,狠狠的砸着这面奇怪的镜子。

然而镜子只是微微的震动,那女子的手砸在镜子上已经砸出了血来,镜子丝毫没有一点痕迹。

女子的脸上充满了悲伤,沁着泪水的双眼却仍带倔强,似乎一定要将这面镜子砸碎才行。

“不要再砸了,你打不开的。”段惊尘的声音。“你打不开的。”

你打不开的,这是寒衣在尝试打开柜子时候,这边的段惊尘说的话,看着镜子当中的世界,或许那句话只是对这个女子说的。

刚才的事情仿佛是一个循环,在不停的重复着,一样的场景,一样的话,只是刚才在这边的段惊尘此时已经消失不见。

镜子当中的女子不听劝告,仍然拼命的砸着镜子,寒衣看着她身后的段惊尘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后,寒衣本以为会是那个充满怜惜的怀抱。

甚至有点期待这边的段惊尘也会出现,同样的将她一并拥入怀中。

然而,结果却让寒衣没有想到。

一把长剑从女子的身后直接贯穿,血色沁在那红色的裙子上,更加妖艳,寒衣大吃一惊,惊恐的看着镜子当中的段惊尘。

眉宇间的淡定坦然,双眼中全无情感,寒衣全身上下仿佛触电了一般,像是那个女子一般拼命的砸着镜子,手指抠着柜边,用尽了力气想要打开。

“不要,不要死。”在寒衣的脑海当中,只有一个念想,那就是救出那个女子。“师父!你在做什么!师父!”

柜子与铜镜纹丝未动,寒衣大叫着师父,却没有回答,这边的声音似乎无法穿透过去,寒衣只能拼命的砸着镜子。“等等!师父!”

寒衣并不知道,镜子当中的女子到底是谁,但是总有一种感觉,让寒衣觉得那女子很重要,她不能死。

眼看着长剑一点点拔了出去,那女子完全没有了力气挣扎,寒衣大喊一声双手高高的举起狠狠的砸向了柜上的铜镜。

双手红肿流血,而铜镜也出现了一条裂痕。裂痕逐渐蔓延,似乎已经要碎了,寒衣顾不上其他的,她只想要阻止看到的一切。

裂痕停下来了,只要再敲一下就会完全碎了,寒衣看着伤痕累累的双手,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看着伤口没有一丝波动。

伸手就要砸第二下的时候,寒衣的胸口突然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的疼痛,掀开衣领,妖魔留下的印记正发着一股强烈的红光,灼烧着寒衣的皮肤。

这股疼痛彻骨入心,寒衣疼的倒在地上蜷缩起了身体,紧紧的捂着胸口的位置,眼前逐渐朦胧,却仍然看着那面铜镜。

镜子当中的段惊尘将倒地的女子抱了起来,转身离开,将那女子放在了白色的玉棺之中,而那玉棺立起来的时候,就是寒衣面前的柜子。

一眨眼的时间,铜镜当中的段惊尘已经回来了。

他缓缓的举起手来,轻轻的覆在了那充满了裂纹的铜镜,缓缓的注入了法力,白色的水流顺着裂痕缓缓流淌,修复着被寒衣砸碎的铜镜。

就在铜镜完全修复的一瞬间,寒衣胸口的印记平静下来,不再疼痛,寒衣坐在地上喘息着,看着镜子当中的段惊尘。

段惊尘缓缓开口。“破镜难圆,趁还没完全碎裂,应悬崖勒马。”

“那女子,是魔”寒衣揉着胸口,也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说的通,段惊尘杀她,却不能完全杀死她,而就在镜子要碎的时候,寒衣胸口那个防止妖魔的印记开始疼痛。最快手机端:

唯一的解释,就是那女子是魔。铜镜当中的段惊尘没有否认,其实他也没有给出回答,寒衣有些害怕,因为寒衣不知道,那女子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。

“她”

“你不是她。”还没有寒衣问出口,镜子当中的段惊尘便打断了寒衣的话。双眼冰冷的看着寒衣。“你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。”

“我为什么能看见这些?这个城镇,这个地方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铜镜当中的段惊尘并没有给出回答,而是从手中幻化出一颗透着微微红光的白玉珠。“你应该离开了。”

话音刚落,来时的路灯火通明,那些燃烧殆尽的蜡烛全部点燃,似乎是指引着寒衣出这个幻境。

寒衣有些迟疑,她想要知道真相,从自己父母死去时,一切都不一样了,她想要知道一直萦绕在她周围那些疑团的答案。

“你若是此时不走,便永远也出不去了。”

这话确实有一定的力度,寒衣想起了来时那个真正的段惊尘和她说的话,如果考核不过,便会死在其中。

门外的蜡烛正一根接着一根熄灭,而这个屋子颤抖着即将崩塌,寒衣知道铜镜当中的段惊尘没有说谎。

看着镜子当中的段惊尘,寒衣没有再问问题,也顾不上那些,只能转身跑向来时的门,房间逐渐崩塌,淹没了所有的雅致。

寒衣拼命的跑着,再慢一点就要被身后的碎石淹没。

蜡烛逐渐熄灭,城镇的样貌逐渐模糊,直到蜡烛完全熄灭的时候,山洞当中的一切都回归了原本的模样。

本应该被碎石掩埋的地方根本没有一点残骸,似乎一切都像是一场梦,还是进山洞时的那潺潺水声,刚才没有听见这个声音。

寒衣有点迷失了方向,在黑暗之中她不知道哪里才是出口,也不知道应该朝着哪里走。但是也不能停留在原地。

寒衣举起双手摸索着,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按倒了冰冷的山洞内壁上的时候一阵疼痛。

寒衣一点一点的前进,想着刚才见到的一切,她也分不清是真是假,也不知道是否通过了所谓的考验。

走着走着,寒衣抬起头,在前方不远处,透着一抹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