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凝捧起茶杯喝了一口，道“那是我们不了解，直到后来我才知道，她那一年被苏家人赶出了家门……”

乔赫听的很认真，问道“为什么？”

顾凝笑“阿湛喝醉酒，晚上摸进了苏轻语的房间，兄妹俩睡在一起……”

乔赫吃惊的看着顾凝。

顾凝笑笑，抬头看了乔赫一眼，说道“其实，他们什么事也没做过，只是，阿湛的母亲不这么认为，一气之下，将苏轻语打了一顿，并赶出了家门。”

乔赫眼中有同情之意闪现，顾凝也只看了一眼，就继续说道“当然，这都是后话了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，她性格偏内向，不爱与人沟通，大抵也是因为受了这些事的影响。”

乔赫点头“可你们后来关系依旧是不错的，不是吗？”

顾凝笑了，说道“你说的对……当时，我也不过15岁，正是懵懂的年纪，与阿湛的一面之缘，就已经让我对这个高大又温暖的男生有了好感。我刻意的接近苏轻语，想从她口中打听到阿湛这个人，却又不敢，她太敏感……直到有一次，我在校园里再次看到阿湛……”

顾凝攥杯子的手指有些发白，继续说道“他和苏轻语站在成排的银杏树下很般配，我远远的看着，心酸的要死，却不敢靠近……直到一个篮球砸过来，砸到阿湛的腿上……”

顾凝弯起了嘴角，继续说着“来取篮球的男孩，误以为他是苏轻语的男朋友，连连道歉，而阿湛这才解释说，他不过是苏轻语的哥哥……那个时候，我心里快乐的简直要炸开来了。”

“你追求他？”

“对！“顾凝不假思索的答道。

乔赫想起了在顾凝的车里，那个突然的吻。这的确像顾凝的作风。

乔赫浅笑，不再多问。

顾凝也不想再细说，美好的回忆似乎止步在这里，只淡淡道“后面的事，你应该不难猜到……他拒绝了我，他想要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苏轻语……”

乔赫点头，回头朝着那座废弃的高中看去，不出半年，那里将有大厦耸立，而他和顾启琛站在楼顶，俯瞰半个景城……

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，乔赫喝进了杯子里的咖啡，起身对顾凝说道“我送你……”

顾凝有些讶异，眼中有不解，有欣喜，还有几分不敢相信。

……

车内，顾凝有些晕。

顾凝有晕车的毛病，当年之所以自己学了车，就是因为都说开车的人不晕，这才成了顾凝盯着压力，背负着车贷的真正原因……

乔赫的手机在响，顾凝的目光随着他那手机的动作，而转过去。

他也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，很快按掉。

顾凝收回目光，忍着胃里的恶心，浅声说道“女朋友吧？”

乔赫愣了一下，这才想起。

“分开了……”乔赫淡淡应着，没说原因。、

顾凝也很有眼色的不再多问，而是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，对着他说道“前边帮我停一下吧，我有些不舒服……”

乔赫回头看了她一眼，这才发现，她脸色苍白的要命。

很快，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一处隔离带旁。

顾凝推开车门，蹲在隔离带的草坪里大口的喘气。

顾凝没吐，温热的晚风让人觉得躁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

乔赫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附近的小超市，买了矿泉水回来。

顾凝喝了几口，起身，自嘲道“其实我晕车……”

乔赫很惊讶的看着她，问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