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司朗点点头，“他们这一招真的很有用，既能侧面控制住岚岚和秋铭洋，还能给秋铭洋公司带来利益，连质问的机会都不给，所以我也学习了一下。昨天的收盘价，姜氏集团的股票涨了五个点。”
“那枚粉钻都不止五个点。”闵宇森不屑地说道。
顿了顿，他又不平道：“我竟没发现你姜司朗这么阔绰的，五千万美金啊！你以前对岚岚可没这么大方过，哼。”
姜司朗不悦地瞪了他一眼，“做生意，本来就没有空手套白狼的事。我下这个血本，不仅是对你大伯的一个还击，让他也知道一下我的实力，还能让刘芷妍放下戒备，你别忘了，她跟光头勾结的事，我们可还没拿到实质的证据，她的目的我们也还没搞清楚，在以上两个目的的基础上，还能给公司带来收益，这样算下来，这笔生意算是稳赚不赔。”
闵宇森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，缓缓地伸出大拇指。
“高，实在是高，幸好咱们是朋友，不是敌人。”
姜司朗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，“而且，我还有了一个更大的收获。”
闵宇森果然好奇起来，“什么收获？”
姜司朗笑了两声，随后将上午和桑云岚的对话，转述给了闵宇森。
一听完，闵宇森倒不觉得意外，只是哈哈大笑起来。
姜司朗胳膊后伸，搭在沙发背上，闲闲地问道：“怎么样，这个收获不错吧。”
闵宇森笑得前仰后合，“想不到我这个妹妹，为了阻止你和刘芷妍结婚，居然编了这么大一通瞎话。”
姜司朗被他的笑声感染，嘴角也跟着上扬。
“哎”他拍了一下闵宇森，“她在美国这五年，到底都干嘛了？怎么连阴阳八卦都来了？”
闵宇森却端起了架子，“你问我？你问她去啊。”
姜司朗摸着下巴，玩味地看着他，“行啊，哎对了，上个月中旬，你跟浩子在金马会所喝酒那次，Doris给我打电话问的时候，你让我怎么说的来着？我好像忘了，算了，我还是给她说实话吧。”
闵宇森立即瞪大了眼睛，“我跟你讲，我跟浩子就是单纯喝酒，什么都没干！当时让你骗她，也只是不想她瞎担心，她一教训起我来，比我妈还烦。”
姜司朗可不管他这些理由，掏出手机，作势要拨号。
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，闵宇森一下慌了起来。
“哎哎哎，说话就说话，你别动不动就拿手机啊，你先放下，先放下。”
姜司朗撇了一下嘴，“反正你又不做人家男朋友，怕什么呢？”
闵宇森脸上闪过一缕尴尬，但还是嘴硬道：“我当然不怕了！只是我不想影响我诚信的形象而已。”
姜司朗好笑地看着他。
闵宇森双手投降，咬牙道：“行了行了，我告诉你还不行吗？真是个恶霸。”
姜恶霸这才将手机锁屏了。
闵宇森换了个坐姿，“她能说出这些瞎话，真的一点都不奇怪。你不知道，她去了美国，起初故意不配合治疗，刚吃下的药，一转头就用手指抠了出来。闹了一段时间之后，她又突然变乖了，变得积极起来，她的病也是在那段时间好转的，可刚过了两年，我大伯就让你们离了婚，这下马蜂窝彻底炸了，用我大伯的话说就是，她开始堕落了，整天流连于那些声色场所，还时不时带些小男生回家过夜，你别瞪我，我求证过了，她只是为了气我大伯，她可一个都没碰，真的我用我的生命发誓。岚岚的妈妈一直介意我大伯强制你们离婚的事，知道真相也不告诉我大伯，气得我大伯在国内摔坏了好几个座机，后来又过了差不多一年，岚岚突然提出要跟她的心理医生结婚，我大伯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”
姜司朗跟桑云岚聊过，也跟秋铭洋聊过，不过他们都是一句话带过，或者重点放在治病上。而这另外的一面，他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原来，她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抗争。
这样的结论，让姜司朗十分地心疼。
他抬眼，看着闵宇森，眼中有着试探的意味。
闵宇森用手指点了点他，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我大伯宠岚岚，也只限于岚岚而已，你和宸曜都是他的禁忌。”
姜司朗自嘲地笑了一下，没有接话。
闵以洵有自己的固执己见，但这并不代表姜宸曜就要被彻底否认。
不过这种话，没有说出来的必要。
闵宇森弄清楚了之后，也不再继续逗留。
他站了起来，“我回家了，坐了几个小时飞机，累屁了，回去洗个澡。”
姜司朗回了一声好。
闵宇森刚走出两步，他又叫住了他，“宇森，这件事，只有我跟你知道。”
姜司朗在提醒他保密。
闵宇森仿佛受到了冒犯，“在你眼里，我就是个智障是吗？”
姜司朗摇摇头，认真道：“这件事对我很重要，实在太重要了，所以在出结果之前，不能出任何差池。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，我给你道歉。”
他们这帮发小兄弟待在一起的时候，从来都没个正行。
在闵宇森面，姜司朗更是，他这么严肃实在少见。
闵宇森也收敛了神色，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……
桑云岚和秋铭洋一起回了洋山生物。
“姜总怎么说？”秋铭洋一边开车，一边问道。
和进姜氏集团之前相比，桑云岚的心情明显好转了一些。
秋铭洋笑着又问了一句，“得到你想要的那个答案了对不对？”
“没有”桑云岚否认道，“我没问。”
“你没问？”秋铭洋十分惊讶。
他刹住了车，解开安全带，侧着身又问了一遍，“你怎么不问呢？”
桑云岚能理解秋铭洋的心情。
李涛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，她和姜司朗单独见面的机会，本就很少，现在是秋铭洋出面帮忙预约的，可桑云岚却白白浪费了。
桑云岚看着秋铭洋，“你刚离开，我就在想，我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。”
她轻轻转着手里的车钥匙，接着道：“其实就只有两个答案，第一，他不会和刘芷妍结婚，第二，他会和刘芷妍结婚。第二个答案显然不是我要的，但第一个答案我也不能要，如果他真的告诉我，他不会跟刘芷妍结婚，他这么做，只是为了回应我跟你的那个新闻。那我该怎么接话？以我现在的状态，什么话都接不了。我就想啊，我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娶别人而已，那我以朋友的身份，出现在他身边，偶尔捣个乱不就行了？这五年里，我的名声我爸很清楚，这种方式也不会引起他怀疑，你觉得呢？”